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怎么样,看到里面是什么了吗?”虽然不懂,但让吴昊这么一说,孙非兴趣也被勾了上来。 “别急,得用水冲一下。”吴昊把磨去了一大半外皮的毛料放在水龙头下面一冲,一抹妖艳的绿色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闪光。 吴昊心头难掩激动,赶紧拿起强光手电来,贴着光面眼睛紧紧的盯着里面看去: “难道真……真的是玻璃种帝王绿?”吴昊有些吃惊的口吃道。 听他这么一说,孙非差一点没跳起来。虽然对赌石解玉她什么也不懂,但作为一名现代女性,一枚大户人家的公主,“玻璃种帝王绿”还是知道是什么东东的,绝对是珠宝里的极品,一个牌子就上千万,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老公,你你说这块东西是是帝王绿?”孙非捂着心口,强迫自己冷静的问道。 “这个还叫不准。嘿嘿,你也知道,对翡翠玉石之类的我也是半吊子,知道的不是很多,现学现卖。不过,从这光亮,还有清净度看,应该是琉璃种。”吴昊有些犹豫的说道。 “那那还不快把皮子全磨掉?来,我帮你。”孙非此时也不顾自己的肚子了,拿起手沙轮要亲自动手。 也不怪孙非着急。谁听了帝王绿都会激动的,更何况这么大一块,就在自己的手里。 所谓帝王绿,就是指一种独特的颜色,这种颜色很绿很绿,绿得仿佛流油的那种,就快滴出来的那样。绿色色正,色浓,与祖母绿一样,感觉绿中泛出蓝色调,但不偏色。 而翡翠的帝王绿,是翡翠中颜色最好、价值最高的绿色,也称“祖母绿色”,绝对是历朝历代帝王的最爱,这也造就了其高贵。 帝王喜欢的东西自然不是平常物,民间很少出现。在过去,就算是有,也不敢拿到明面上来。 所以说,如果翡翠毛料解出帝王绿,绝对是一个件轰动珠宝界的大事,可能比蓝眼睛的影响还要大。 当然了,就其价值来说无不是天价,这没什么可怀疑的。原因是帝王绿非常难得,又是帝王喜欢的东西,现在已经非常稀少了,价格昂贵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具体的说,帝王绿翡翠是一种硬玉,可以做成各种各样的首饰和摆饰,戴身上,光线照耀下不但绿的发亮,而且据说做成貔貅等物更有趋吉避凶的作用。可以媲美黄金,而从外观上比黄金更加夺目多彩,价值更是黄金无法比拟。 如果你仔细观察,帝王绿这种独特的颜色,在日光下显现一种凝重的湖绿色,乍看近似湖蓝色,在强光照射下显现翠绿色,在数码闪光灯下呈现阳绿色,变化莫测。 这么说吧,如果是玻璃种的帝王绿,不用加工,毛料一解出不,其玉料的价格,就是个天文数字,如果加工出来,那更是天价了。 玻璃种翡翠玉,是翡翠种类中最好的玉种,即珍品。 在该档次以下依次为冰种,蛋清种,糯种,荔枝种,豆种等,其透明度为半透明至微透明。 能达到玻璃种的翡翠玉已是比较少。有飘翠就比较珍贵,如果飘翠较多,甚至达到满绿色的全翠,就极为珍贵了,已经是翡翠玉中的极品了。 而玻璃种就更不用说了,这种翡翠,质地纯净、细腻,无裂棉纹,敲击翠体音质清脆,颇符合玉质金声的传统说法。最关键的是,透明度最高,几乎到了全透明,所含的包裹体较少,即杂质较少,晶莹剔透,玻璃光泽,给人的整体感觉就像玻璃一样清澈透明。在珠宝这一行,称玻璃种为“种最老”,“水头最足”。 一般情况下,玻璃种均出自老坑,所以行业中也常称其为“老坑玻璃种”。老坑玻璃种是山川大地亿万年之精华,历史上帝王手中出现的“帝王绿翡翠”都属于老坑玻璃种。 说起来,能达到玻璃种翡翠玉这个顶级品质的,在历年的拍卖记录中已表明,都会拍出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天价来的:满绿色玻璃种的翡翠玉成品,一件挂件成交价就可以达到几百万元,一粒指头大小的戒面成交价就能达千万元,一只手镯成交价更是能高达四、五千万。就在去年,一串珠链,在香港的春季拍卖中,竟然卖出了八千万元。 第四二二见好就收 一看孙非要亲自动手,吴昊赶紧把她扶坐在浴盆的边上。 “这可不是你干的活,不管它有多么的精贵,但跟咱儿子比起来,差的远了,你别动了胎气,在一边看着就行了,我来。剩下的这点外皮,不能用电动沙轮抛了,得一点一点的用手工磨出来。”吴昊边说边戴上手套,拿过事先准备好的沙布,轻轻的打磨了起来。 “老公,你这块宝贝是多少钱买的?”这个时候,激动的心情很难说平静就平静下来的,孙非盯着吴昊手中的毛料问道。 “如果我说一千块钱,你信吗?”吴昊头不抬眼不睁的说道。 “不信。”孙非想都没想直接说道。 “我也不信。”吴昊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 叹气并不是有什么伤心或者遗憾的事,而是觉得事事难料。这块毛料是在赌石的时候,看着大堆人马把那些看上去很有赌头的大块原石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吴昊带着白雪和于淼,三个人根本就挤不到里面去,她们又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所以,就在外围没人关注的三堆边角余料里面挑选了三件。虽然三堆毛料也不算少,但能挑出来的,也就这三件了。可是是这些边角余料没人看上眼,所以,价格还真不高,不分大小,一千一块。吴昊手里的这块是三件毛料中最小的一块,当然也是感觉最好的一块。另外的两块,分别送给了白雪和于淼。白雪的那一块当场解开,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这才有了与丛林之间的这番渊源。而剩下的两块,于淼已经表示不解了,要永远留着,而这一块,吴昊急着解开,就是想给还没出世的儿子留下一个传家贝宝。 “老公,你到底是多少钱拿到这件宝贝的呀?”没听到准确的回答,孙非不死心的追问道。 “我也有点记不清楚了,可能是二、三万块吧。”吴昊敷衍着说道,他可不敢把实情告诉她,怕吓着她。 “二、三万就能买下帝王绿?老公你的运气简直爆棚了。你怎么不多买几块呢?”孙非贪心不足的说道。 “你以为运气会永远这么好呀,这是赌石。赌涨了,一本万利。赌亏了,有的几百万赌下去,一刀下来,一分钱也没有,死的心都有。我跟你说,那可不是随便玩的。在赌石市场上有一夜暴富的,当然也不排除一夜倾家荡产的。我这叫见好就收。” “老公,你的意思是说,这块宝贝是你赌来的?那跟我讲讲赌石的事呗。” “赌石也叫赌玉、赌行,有专门的赌石师。我只是半吊子,似懂非懂,真正的赌石师,必备的一是要有极大的挑战能力二是要有冒险精神三是要有丰富的经验。 说的明白点,赌石,就是用璞玉来赌博。一般的来说,通过玉的外皮而能看出玉石里面的优劣是需要很深的玉石学问的。因为没有一种仪器能探测到它。玉石原料挖掘出来,外面又包着一层岩石的皮壳,皮壳里面是什么,依旧没有人说得清,所以行内把判断玉的过程称作赌石。 之所以凶险,那是因为现代赌石陷阱多的是,所以,尽可能的别去招惹它,我这只是运气好。在赌石场,经常见到大块玉石原料上所开的小窗口。虽然这些小窗口极有可能口口见绿,但是见到小窗口一定要格外谨慎。如果卖家能确定里面的绿很多的话,那他为什么不开个大窗口,卖个好价钱呢?” 听他这么一说,孙非这才恍然大悟。 “对呀,咱这儿也有赌石的,只是场面不大,就那么几十块,正如你说的,每一块毛料上都有小窗口,看着非常漂亮,我就想吧,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商家不自己留着呢?原来是这样啊。” “是的,所以,对那些已开窗的玉料,你要是不明白,千万不能随便出手。这么跟你说吧,有的开窗部位的绿色是镐的断口,用灯照射后,里面绿得可爱,但奇怪的是,窗口部分没有抛光。究其原因,极有可能是由于其中的裂纹太多、水不好、绿内夹黑或绿不正等原因。这样的翡翠一旦抛光,缺点就会全部暴露出来。 还有就是人工作假。在赌高档玉料时,经常可见人工打磨的痕迹。这些痕迹,大多是在玉料进来之前,货主在玉料上找绿时,留下的一些磨、挖、擦的痕迹。这些痕迹处往往都无绿。此后,又多用与表皮颜色相同的沙和胶巧妙伪装。” “还有这种事儿?那不是欺骗吗?”孙非不解的问道。 “是啊,但没办法,赌石就是这样,不是有一句说得好吗,愿赌服输吗,谁让你连这样的做假都看不出来呢?赌石是一种独特交易方式,换在一般的交易,这样可能违法,但在这里,就是一种稀松平常的事儿。 也有赌没开窗毛料的。一块未经开窗的原石,除了形状和重量外,谁也说不清里面是什么,赌石界有这么一句话,叫做神仙难断寸玉。这个时候,唯有切割剖开后才有真实的结论。 而这些赌石人凭着自己的经验,依据皮壳上的表现,反复进行猜测和判断,估算出价格。买回来可能一刀剖开里边色好水足,顿时价值成百上千万,也有可能里边无色无水,瞬间变得一文不值,如果你能经受住这种打击还好,经受不住,那只好站在楼顶往下一跳了事。这就是赌石的风险。当然了,这也是它的魅力所在。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说的就是这个意思。这一刀,一块石头可能使人暴富,也可能使人一夜之间倾家荡产,最后连小命都没了。” 听吴昊这么一说,吓得孙非打了个寒颤。 “老公,那以后你千万别在赌石了,你说的对,见好就收。” “其实我这只是玩玩,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赌石。好了,全出来了,你先躲开着点,我用水把它冲干净了,看看咱是一刀富还是一刀亏。” 第四二三冰火两层天 在水龙头下面把解出的这块翡翠洗干净后,吴昊把已经完全去了皮的翡翠举在眼睛,冲着灯光这么一看,眼睛顿时瞪得像铜铃似的,目光再也无法移开分毫。 “是是帝王绿?”孙非双手搭在吴昊的肩头上,翘脚伸脖子的看着这块翡翠,颤声问道。 “老婆,咱这个传家宝妥妥的了。”吴昊转身,把她抱在怀里,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说道。 前面说过,玻璃种翡翠并不是都可以称之为帝王绿的。只有达到了全透明的玻璃种,而且还是全绿全翠,也就是全透明如玻璃一般的,才能算是珍品中的珍品,翡翠中的极品,这才是帝王绿级别的了,才能称之为帝王绿。 成为帝王绿条件自然不用说了,十分的苛刻,前面已经说过,质地要纯净、细腻,还不能有任何的杂质,如玻璃一般的透明、也就是满绿全翠,关键的是还要无裂棉纹,敲击翠体音质清脆,颇符合玉质金声的传统说法。 这种帝王绿,不用更多的工具,只要把它迎着光源一看,翡翠中闪现出玻璃光泽,给人的整体感觉就像玻璃一样清澈透明就准准的了。 “真的是帝王绿啊,老公,我我太激动了。”孙非不管不顾搂着他的脸就亲。 “先别激动,走,去客厅。”吴昊换上睡衣,一手拿着翡翠一手牵着孙非,回到客厅,坐在电脑桌前把电脑打开。 “这么晚了,还打电脑呀?”孙非不明就理的问道。 “不晚,这个时间,对于赌石的网络来说,正是好时候。我要看看,这块宝贝究竟能值多少钱。”虽然可以确定是帝王绿,但此时的吴昊,更要知道这宝贝的准确价位。 点开相关网站,拿过相机,让孙非把地灯移过来,调好光线,不同角度和方位照了十来张照片,然后放到网上。 没过上十分钟,就有回帖。 “帝王绿?” “才开出来的。”吴昊肯定的说道。 “真了呀,我天,有眼福了。能问一下能多重吗?”对方问道。 “快把那个量体重的秤拿过来。”一看对方问重量,吴昊赶紧对孙非说道。 “能准吗?”孙非从沙发下面把那个量体重的秤拿过来,放到平稳处,有点拿不准的问道。 “大概齐吧,现在哪去要找准的秤啊,有个数先应付着,明天你有时间买个精准的秤回来。”吴昊说着把这块翡翠放在上面。 “多重?”孙非急切的问道。 “二点三公斤,不错。”吴昊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回身打在电脑上。 数字刚一打上去,对方就回息: “这么重?出手吗?” “给多少?”吴昊问道。 “如果是真的,二千万。”对方回到。 还没等吴昊回息,后面紧跟着上来两条: “帝王绿二点三公斤二千万?开玩笑吧?能把视频打开让我看一下吗?如果是真的,我出六千万。” “我出八千万。这样品质的帝王绿翡翠非常罕见,就算是在缅甸都,已经几年没出现过了。”第二条紧跟着说道。 “八千万就想拿下?不太可能。前几日在缅甸公盘出了块蓝眼睛,没有这块大呢,就有叫价一个亿的,最后叫到一亿三庄家都没出手。这样,如果这块帝王绿是真的,我出一个亿。”又有一位网友说道。 “我可以保证这块是真的,毛料的外皮还在呢,打开视频让你们看看。”吴昊说着转身进到卫生间,把扔到一旁的大块外皮拿了十来块,放在翡翠的下面,这才打开视频。 吴昊拿着视频头,慢慢的围着这块翡翠转了一圈,然后又从上往下对着翡翠,照了一会,这才把视频放回原处。 “能问一下您是从拿里得到的这块翡翠的吗?”有人问道。 “十多年前在缅甸得到的,当时花了五千块钱赌石赌回来的,一直放在书柜里,今天晚上看书时不小手把它从书柜里掉了下来,碰破一块皮,看着还不错,就解了开来。”吴昊在网上说道。 “麻烦您能把视频从上到下在让我看一下吗?”听他这么说,对方到没提出什么异议来,只是提出要在看一下。 “没问题。”吴昊打完这行字,把视频头对着翡翠先是从上到下的照了一遍,然后又慢慢的在它的四周照了一圈。 “能告诉我您在那个城市吗?我想明天飞过去直接看一下实物,这样,我先给个大概价格。如果这块翡翠是真的从毛料中解出来的,我出一亿一千万。”对方竟然是个大家,话说得不但到位,而且还滴水不漏。 “这个……我拿出来就是想让专家们鉴定一下,说实在话,我没有想到这东西会这么值钱。所以......”吴昊可不敢把自己的地址告诉对方,在说了,这个宝贝还真没有出手的意思,给儿子留的传家宝。只是拿到网上看一看究竟能值多少钱。 “你不是做珠宝买卖的?”听吴昊这么一说,对方问道。 “不是,十多年前正好有机会去缅甸,凑巧赶上公盘,就试着赌了一把,当时没钱,挑了这块便宜的,因为没太当回事,所以,一直放在书柜里。”既然是编,吴昊干脆编得更离奇点。 “你真TMD走了狗屎运了。”对方突然爆了一句粗口。 “对不起,我是太太激动了,所以才......不过,如果真的如您说的那样,您真的应该去买彩票。”对方赶紧又补了一句。 “没关系,其实,我现在的心情还真不好形容。这块东西真的值一个亿?”吴昊问了一句。别说是对方了,就算自己,一听有人给一个亿,也想骂上几句呢。 “如果你想出手,这样,我给你一亿二。我是京城最大的嘉德珠宝行的老板,绝对不是跟你开玩笑的。”对方显然有点不死心的说道。帝王绿就在眼前,却要眼睁睁的看着它溜走,这对这位京城最大的珠宝行老板来说,是绝对不甘心的。只要吴昊想出手,绝不能让它落入其它同行的手里。 第四二四如梦一般 一听对方自报名号,吴昊赶紧回道:“您嘉德珠宝行的老板?失敬失敬,这样,如果我想好了要出手,一定先去找您。” 虽然自己不是这一行的,但嘉德珠宝行还是听说过的,对方显然是客气了,其实对整个华夏来说,嘉德珠宝行在珠宝行业,绝对是排在前几名的主儿。 “一亿二就想把二公斤多的极品帝王绿拿到手,不会是开玩笑吧?嘉德珠宝行名头是够大的,但你也不能店大欺客吧?这样,您要真想出手,把真实的联系方式留给我,马上给你打过一千万,作为订金。然后我们见个面,当场验货。一亿三千万,怎么样?”又一老客在网上说道。 “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店大欺客?知道吗,这叫生意,讨价还价,在正常不过了。一亿三千万就了不起吗?这样,我出一亿四,再加上嘉德珠宝行的名头,怎么样?”显然嘉德老板被对方的话给激怒了,马上在网上反击道。 “我出一亿五!”虽然说嘉德是大公司,但对方一点面子也不给,直接对怼道。 网上这么一对怼,吴昊到没有什么,但一旁的孙非呼吸越来越急促,她怎么也没想到,就这么大一块东西,看着真的是不错,那绿色让人心旷神怡,但怎么着也不会值这么多钱吧?一亿五!我的天,不会是做梦吧?想到这儿,孙非狠狠的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哎哟!”孙非不经意的大叫了一声。 “怎么了,老婆?”吴昊吓得赶紧侧头看着她问道。 孙非小脸一红,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没没什么,我我以为自己是在作梦呢,所以就......”她说着看了一眼自己白嫩的大腿。 “你呀,要掐也别掐自己我这不是有吗?行了,知道价格咱心里就有底了。”吴昊说着在网上客气了几句,这才把电脑关掉。 电脑是关上了,可孙非并没有放下帝王绿,而是双手宝贝似的捧在怀里。 “老公,我现在还如做梦一般,就这么一块小东西,就值一个多亿?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是啊,帝王绿这种宝贝那可不是天天都有,可遇不可求,虽然我对滨海珠宝界不是那么了解,但我相信,能拥有这种品质的,玻璃种帝王绿,绝对是鳞毛凤角。而滨海有钱人最少也有个万八千的吧,我说是身价过亿的。你想想,如果他们知道了咱手里有这宝贝,能不眼红吗?那些土豪,别说是一个亿了,就是二个亿也要弄到手。因为这是身份的象征,是面子。所以,真要是想出手了,绝对不止是一亿五。” “让你这么一说,咱儿子一出生就是亿万富翁了?”孙非轻轻的在翡翠上亲了一口说道。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它不是钱。明天你找个红木家具厂,做一个底托,把它放在上面,就当个摆放吧。”吴昊想了想说道。 “老公,一个多亿的东西放在家里当摆设?你也太土豪了吧?万一丢了那可怎么办呀?”孙非紧紧的把翡翠握在手里说道。 “这么高的楼层,又是最结实的防盗门,就算是有小偷他也进不来呀。在说了,你就算是放在这里,谁会相信它值一个多亿呀?” “那也不成,要不这样,老公,咱到银行租个保险箱,把它放在那里,怎么样?”孙非眼珠一转说道。 “就你这样的身份,国家公务员,还是局长,在银行租个保险箱,那还不是引火烧身吗?对了,要不直接买一个好点的保险柜放在家里,怎么样?”听她一说保险箱,吴昊灵机一动道。 听他这么说,孙非不由得眼睛一亮:“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就按老公说的办,明天我就去买一个保险柜来。正好把你给我的那几样东西都放到里面,免得提心吊胆的怕丢了。你不知道,你上次给我的那几样东西太贵重了,上班的时候根本就不敢戴,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好几百万的东西。要是不知道价格还好点,一知道这么贵重,放在哪儿都不放心。”孙非说道。 “也是呀,一个公务员,还是领导,真要是让人看到戴着上百万的首饰,还真有点说不清楚。要不这样,你要是喜欢,就买个十万二十万的戴着。” “老公,十万二十几万的也不行呀,得了,这个牌子我整天戴在里面没人看到,其它的就不戴了。正好放在保险柜里面。还有这个麒麟送子,也不能摆在外面。”孙非看一眼书架上的雕件说道。 “就二百来万的东西,用不着这样吧?这东西就是摆在外面看着的。” “老公,你在那里二百万,到了咱这里最少也得值四、五百万。咱是小户人家,怎么能把四、五百万的东西摆放在明面上呢?” “没事的,反正家里有这么多的小摆设呢,谁也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的。一会我把麒麟送子放在你的床头柜上去,都说玉养人,让它离你近着点。还有这块翡翠,没事的时候你就用手抚着点。”吴昊说道。 “那我就听老公的。”孙非没有在说什么,十分顺从的说道。 “好了,都大半夜了,明天还得上班呢,快睡吧。我去冲个澡。”这一通的折腾,光顾着兴奋了,吴昊抬眼一看,马上就到午夜时分了,赶紧心痛的对孙非说道。 “老公,我我要陪你一起洗。”孙非红着小脸,用十分渴望的眼神看着他说道。 “你这样身体,那怎么行呢?”吴昊看一眼她的肚子说道。 “怎么不行啊,已经三个月过五天了,没事的。”孙非双眼含水道。 “这么快?都三个月了?才过五天,不行。老婆,以后的时候长着呢,咱不差这几天。”吴昊虽然也是十二份的向往,但还是咬牙说道。 “不吗,我都咨询,医生告诉我说,只要小心点,不要太大的幅度,没问题的。”说这话的时候,孙非红红的小脸仿佛血要滴出来似的。 第四二五娇羞无力 如果孙非不这么说,吴昊自信还是能挺得住的,但此时此景此情,就算是他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也难挡孙非的诱惑呀。更何况两人正是兴奋的顶点。 所以,吴昊听她这么一说,也无需语言表达了,微一俯身,把她抱在怀里,一义无反顾的走进洗浴间。 雪白如脂的肌肤,光滑而没有瑕疵!微微凸起的小腹,不但没有影响孙非身形、让她过于臃肿,反而让吴昊觉得更加的丰满。尤其是那对宝贝,可能是为了儿子提前准备吧,不知道要比以前圆润了多少。还有那圆滚滚的臀部,依旧是那样的白嫩无比。两条修长的玉腿,吴昊每一次与其相见,都会心神荡漾!在加上孙非那张俏丽无比的脸庞,娇羞的面容,欲罢不能、欲休难止的表情,无不是女人的极致,处处涣发出诱人的光芒,让吴昊怎么能不心魂飞扬! 吴昊不在压制自己的兴奋,心想,既然医生都说了没有问题,那自己还坚持什么呢?更何况这是两个人共同的愿望,怎么能忍心让她为难呢? “老公,我我真的太幸福了……” 两个人在宽大的浴盆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孙非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娇羞着有气无力的说道。 “真是个小馋猫!”吴昊虽然有气无力,但还是轻轻的用食指在她的脑门上点了一下说道。 “还说呢,都三个多月了,忍了这么长时间,你试一试?”孙非不服气的看着他说道。 “老婆,还是小心着点好,来,我帮你冲洗一下,然后就休息,在折腾下去,天可就要亮了。”吴昊爱惜的把她扶出浴盆,打开淋浴,帮她冲洗起来。 如果不是一阵紧似一阵的手机提示铃声,吴昊绝对不会醒得这么早的。 “六点了?差点没误了大事。老婆,你在睡两个钟头,上班来得及,我得走了,乡里的车来接我了,今天要去县里报个到。”吴昊眼睛一睁开,看了一下时间,时针正好指向六点,赶紧一个翻身从大床上起来,轻声的对被自己惊醒了的孙非说道。 可能真的是折腾得太累了,加上睡得又晚,孙非努力了两次,还是没能起来。 “老公,真的对不起,原本打算给你做早餐的,只好……”孙非歉意的看着他说道。 “说什么呢,就算你能起来,我也不会让你动手做早餐的,早餐们两自己解决好不好?来,把被子盖好了,别凉着。”吴昊把被子给她掖好,温柔的在她的小脸小嘴上亲了又亲,这才恋恋不舍的走了出去。 吴昊并没有让乡里的小车司机直接来这里接自己,而让告诉对方六点半在四海大厦聚齐。他可不想让自己的这点小秘密暴露在下属面前。 从孙非的公寓到四海大厦,这个时间,道路畅通,也就是十分钟的路程。所以,到大厦的时候,还不到六点二十。 反正要等司机过来一起吃早餐的,所以,吴昊从车上下来,想了想,随着晨练的人群在大厦门前的大广场上跑起步了。 “回来的这么早?昨天晚上没喝多吧?”吴昊正跑得得意,从自己的身后传来一声问候。 吴昊回到一看,问候的不是别个,正是早起的于淼。 “你怎么起的这么早呢?昨天晚上还行,没喝太多,只是睡得少了点。”吴昊实话实说道。 “你的那帮战友能放过你?”于淼心情不错,所以,话也特别的多。 听她这么问,吴昊心里一阵的苦笑:战友是放过了,可有的人没放过自己。但他不能这么说。 “怎么可能放过呢?三个多月没在一起……我的意思是,三个多月我们这些战友没见面了,一见面那热情劲就别提了。”吴昊差一点没说走嘴了,好以反应及时。 “看你那得意的样,把对方全部拿下了?”于淼追问道。 “那是,我是谁呀,想拿下就拿下,那是必须的。要不哪天你有时间,咱试试?”吴昊无比流氓的看着她说道。 “我可不是你的对手,不过,要是我跟白雪两个人上阵,说不准谁会投降呢。”于淼狡猾的说道。 “你们俩说什么呢?吴昊,你可真行,在外面混了一晚上。”两个正说着话,白雪从后面追上来问道。 “白雪,他说昨天晚上把对手全部拿下了,还说要是我俩不服气,可以一起上。”于淼说完,赶紧加快脚步,从吴昊的身边跑了出去。 “吴昊,你真的是跟战友们在一起了?”白雪紧跑两步,占据了于淼的位置,把小脑袋往他这边伸了伸,紧着鼻子狠狠的吸了两口气,脸色不善的问道。 “去了两位领导家一趟,然后就与几位战友混到后半夜。早上冲了一个凉,否则还真起不来了呢。”吴昊抢先说道。 “我怎么没闻到烟味呢?“白雪紧盯着他的双眼追问道。 “现在哪还有吸烟的了?都是公务员,很自律的。”吴昊心头一紧,但还是强装镇静的说道。 “你把对手拿下是什么意思?”白雪可不是轻意就能糊弄过去的人,她就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头。 “就是喝酒,全把他们喝倒了。”吴昊在心里暗暗的埋怨着于淼,这丫头,这不是想存心害自己吗?用什么词不好,偏偏选“拿下”呢。 “你把战友全喝倒了?那于淼说的我们俩一起上是什么意思?吴昊,你的心里越来越龌龊了,你竟敢调戏我和于淼,是不是皮子有点紧了?”白雪说到这儿,突然出手,一把扭住他的耳朵,把嘴凑到他的耳朵旁恶狠狠的说道。 “没有啊,我真的没有,就是随口……口说说,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吴昊虽然反应也不慢,但还是没能躲过白雪的白骨掌。 “没有?那我问你。你说把战友全拿下了,喝倒了,那为什么你衣服上一点的酒味也没有呢?说,昨天晚上究竟去了哪里?闻着不是姓江的香水味儿,你不会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吧?”白雪冰雪聪明,扭住他耳朵的同时,把小鼻子在他的衣服上嗅了嗅,还是一点的酒气没闻出来,却闻到一一种淡淡的清香,不由得脸色一变问道。 第四二六一脸的惊愕 扭耳朵到没什么,关键是白雪的那句话,最后那句“闻着不是姓江的香水味儿,你不会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吧?”,听得吴昊心惊肉跳。 “这也太神奇了吧?竟然能闻出不是江雅洁的味道?不对呀,与孙非完事后,洗了两遍呢,这衣服也是新换的,怎么可能......” “你你先放手,这么多人,给点面子好吗?”吴昊一想到这儿,底气足了不少,赶紧小声的说道。 “我到是想给你面子,说吧,昨天晚上跟谁起了。”白雪用眼睛这么一扫,发现晨练的大爷大妈正指指点点的看着自己这边呢,忙小脸一红,把手放下,但语气依然冲满了威胁。 “我真的跟那帮战友在一起了,只是早上特意在酒店洗了两遍,又换的衣服,今天是报道的日子,总不能一身酒气臭烘烘的上班吧?那样的话,我到没什么,可知道我们俩个人关系的会怎么说?未婚妻也太不给力了,连个衣服也不给换,我不能给你丢脸。”吴昊小声的解释道。 “不知道羞,谁是你未婚妻!你是说你在酒店洗了两遍澡?”听他这么说,白雪小脸一红,但并没有生气,而是有些犹豫的问道。 “对呀。”吴昊一看有希望,赶紧点头说道。 “哪家酒店?” “还能是哪家,海达大酒店。单还是我买的呢,一会我去车里把流水单子拿给你看。”吴昊信誓旦旦的说道。 “那这股清香味儿是酒店洗发精的味道?”白雪有些不自信的说道。 “应该是吧,不过,我可没有你鼻子那么好使。” “闭嘴,你要是在敢胡说,看我不......”白雪小脸一红,把手一伸又要扭他的耳朵。 “白雪,他耳朵不会是没洗干净吧?”跑了一圈回来的于淼一看两个人这架式,眯着那双笑眼问道。 “还真让你说着了,起的太早,没洗脸。”白雪白了于淼一眼,拉着吴昊往大厦里面走去。 “重色轻友!”于淼跟在两个人的身后,轻声说道。 “嘿嘿,你说对了,能把我怎么样?”说这话的时候,白雪一付无所谓的样子。 “白雪,你的脸皮可越来越厚了!”于淼揶揄道。 几个人刚走进大堂,司机小杨赶紧走了过来。 “来这么早啊,辛苦了。走吧,吃完早餐我们出发。”一看到小杨,吴昊热情的问候道。 “不辛苦,县长辛苦。”小杨有些拘谨的回道。 “小杨,别这么客气,什么县长不县长的,我们还和以前一样,是兄弟。对了,本水主任跟你说了吗?”吴昊边走边说道。 “跟我说了,谢谢吴县长,我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要不是您......”说到这儿,小杨眼睛一红,有点说不下去了。 “激动了?这是你应该得到的。用不着感谢别人,还有,我们之间,不用县长县长的叫着,叫我名字这行了,实在不好意思,就叫我吴哥。” “小杨,他给你安排到哪儿去了?”一旁的白雪问道。虽然没两人没有说是什么事,但以白雪的聪明,还是马上猜到了。 “白总,吴吴哥让我去工业园区上班,坐办公室,我我怕我不行。”小杨小声的说道。 “有什么不行的?他这样的都当上副县长了,你给他开了这么长时间的车,坐办公没有问题的。” “怎么说话呢?什么叫都当上副县长了?是领导慧眼识珠好不好?”白雪的话有点不中听,吴昊马上回击道。 “还慧眼识珠,我看呀,那是矬子里面拔大个还差不多。小杨,好好干,如果不顺心,跟姐姐我说一声,到四集团来,怎么着也比你在园区挣的多。”白雪对小杨也很喜欢,第一次去吴昊的父母家,还是他带自己过去的呢。 “我听吴县长的,他让我去哪我就去哪。其实,我最想的还是给县长开车。”小杨低头说道。 “你还年轻,不能开一辈子车,对了,我已经给你报了一个函授大学,手续都在车里,记住了,三年之内一定要把毕业证拿到手,听到了吗?”吴昊看着小杨说道。 “县长,我我......” “叫大哥。” “是,叫大哥。大哥,您放心,三年我一定能坚持下来的,把毕业证拿到手。”小杨擦了一下眼角的泪花说道。 听到吴昊与司机这番对话,于淼若有所思的看着吴昊。 吃饭的时候,小杨简要的把乡里的情况汇报一下。 “对了,吴县长,乡里的年终资已经发下来了。” “你得多少?”吴昊问道。 “我是十万档次的,一共分三个档,二十,十五。十万。乡级领导二十万,中层领导十五万,一般科员十万。您不在这三个档次之内。”小杨看看着吴昊说道。 “噢?我怎么不在这个档次之内呢?”正往嘴里送馒头的吴昊听他这么产,手一下子停在了半空中问道。 “开会研究的时候,大家一致认为您的贡献最大,如果没有您,别说奖金了,工资能不能开出来都两说着,所以,集体决定,您的奖金是一百万。”虽然不是自己得到这么多,但小杨一说起这事来,依然十分的兴奋。 “这怎么行呢?乱弹琴!我跟本水主任再在三强调,大家得多少我得多少,不能特殊,这家伙就是不听。”吴昊生气的说道。 “其实开会的时候赵主任把你打电话的情况都说了,但大家还是坚持要这样。吴县长,别说是一百万,要是按着奖励算,您最少也得二千万!您把这些钱都投在了乡里校舍的修缮上,大家都看在眼里,您不知道,下面的老百姓叫您什么吗?”小杨说着说着又有些激动了。 “叫他什么?”白雪问道。 “叫吴县长为吴裕禄。” “真的假的?没这么夸张吧?只听说有叫焦裕禄的,什么时候出来个吴……”白雪本想奚落吴昊一番,只是侧头一看,此时的吴昊竟然双眼含泪,十分动情,不由得突然把嘴闭上,惊愕的看着他。 “吴哥,你……没什么事吧?”看到这一幕的于淼也是一脸的吃惊,紧张的问道。 第四二七感恩戴德 几个人坐在早餐桌旁,看到吴昊已经平静下来,白雪一边递给他一个熟鸡蛋一边轻声问道: “刚才感动了?是因为老百姓表扬你了吗?” 吴昊看了她一眼,长出了口气,停顿了一会,这才开口说道: “我是被他们所感动了。知道为什么吗?”吴昊向是对白雪,又向是对自己接着说道: “我们的一些领导,动不动的就理直气壮地说,我给老百姓办了多少多少好事,大家应该对我感恩才对。我们也常常看到、听到媒体里,老百姓为了某件事,表达感恩之情。其实,那些生活在最低层的老百姓才是这个世界上最老实最听话、最应该对他们感恩的。只要你稍微的为他们做点事情,这些朴实的乡亲们就会感激不尽。比如刚才小杨说的修缮校舍这件事吧。我只是把早就应该做的事,尽自己的努力做了,应该说对不起他们的是我,是我们这些所谓的领导,可你听到了吗,这些乡亲们,确把这么大的荣誉安在我身上,我能不感动吗?” 吴昊长出了口气,接着说道: “这句实在话,应该感恩的,不是老百姓,而是我们这些领导干部。我这么说不是什么清高。第一,当领导的,包括各级政府,是靠谁生存呢?通俗点说,是谁养活了我们?是老百姓,而不是相反;老百姓之所以养活那么多人,是希望这些当领导的能为他们谋福祉。我这么说不是唱高调,因为这一点,连古代的官员都明白,在古代,衙门大门口挂的对联是这么写的,‘吃百姓饭,穿百姓衣’,而现在在一些人的观念里,养活公务人员,是‘花国家的钱’。这样的领导,政治理念,我吴昊真的不敢恭维。政治素质,真是不怎么样。 我说这些,就是想说明白这样的道理:既然老百姓养活了公务员,那么当领导的,无论做什么好事,都是应该的。我这么说没错吧?既然是应该的,就不需要老百姓感恩。实际上,感恩的应该是这些当领导的,感谢老百姓给了你这样的机会和舞台,你只有诚惶诚恐的工作,为老百姓做更多的好事才对。”吴昊说到这儿的时候,白雪早就没有了嘻哈的表情了。 “我要说的第二点就是,如果当领导的,做点好事老百姓就感恩,时间一长,可能会动摇老百姓对领导信任。原因吗,就是还有很多别人做到、你做不到的事呢,那时候老百姓会怎么想? 咱还说修缮校舍这件事吧。无疑,这是好事,是德政,是我们早就应该做的。从上到下,各级领导不是都表过态吗,在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可实际呢?你看看,我们的乡政府,哪个不比学校教室盖得漂亮?不比学校的设施齐全?你听说个哪个乡政府办公的地方有露天的?没有吧,但学生上课的教室有。你们俩别用这种不相信的目光看着我,我说是是实话,是我亲眼看到的,我看到这些学生们瑟瑟发抖的坐在露天的教室里,手上的冻疮一个接着一个,还能认真的坐在那里上课……”说到这儿的时候,吴昊长嚅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一下: “我之所以感动,是因为我本来没做什么,就是把以前的欠帐补了上,而这些善良、朴实的老百姓却却如此的感恩戴德,你说我能不感动吗? 知道我现在最想跟这些老百姓说什么吗,我最想说的是,感谢他们的大度,感谢他们的不追究。我很内疚很不安也很无奈,因为历史欠帐太多,现在我们还不能完全做到,但我要努力去做,以求得这些衣食父母们谅解,并对此感恩,这才是正确的选择。我这么说,不是自己有多么的高尚,事实就是如此,该感恩的,不是老百姓,而是我们这些领导,是各级的政府。而只有我们对老百姓的谅解感恩,才会珍惜机会,努力做应该做的事。这样才能取得老百姓的持续信任。”说到这儿的时候,吴昊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激动。 “喝点粥。”坐在一旁的于淼把装粥的小碗轻轻推到吴昊的面前说道。 吴昊端起来,喝了一口。可能是心情依然无法平静,放下粥碗,接着说道: “你们看到了吧,就在前一段时间,电视台曝光的某人来来回回去家乡的公安部门办理身份证,竟然跑了六、七趟没有办好,某人办理工商执照跑了十一回也没有结果,白雪,你们四海集团是国内外的知名企业,但我想,你一定也有过这种经历吧?你都这样,更何况那些普通的老百姓呢?这样的的事绝对不是个例。现在有些问道,老百姓总结的非常好,门难进、事难办、脸难看,说的就是我们这些当公务员的。我知道,我只是个小乡长,管不了那么多,但我的目标就是,在我所管辖的一亩三分地中,不能出现这种现象,否则,我先砸了他的饭碗。”吴昊沉思了一会,又接着说道: “其实,做好领导做老百姓喜欢的领导没有什么难的,很简单,制定公开的、公平的、公正的、符合实际情况的、符合市场规律而且老百姓容易理解的、运用起来方便的政策,然后按照公平正义的角度当好裁判就行了。只要能做到这一点,老百姓就会对你感恩戴德,就会把心中最高的荣誉给你。” “就会叫你吴裕禄。”白雪突然接口说道。 “你说的对。”吴昊十分认真、严肃的说道。 “你就这么在意老百姓的称呼?”白雪问道。 “你错了,我不在意老百姓怎么称呼我,而是被他们的那份真诚和这么容易满足的心所感动。你知道,其实我在乡里这段时间,真的没干多少事,只是招商工作取得了一点的成绩,还有就是把那些要倒塌了的校舍修缮了一下。说良心话,老百姓的生活并没有明显的改变,这才是我最为内疚的地方呢。” 可能是太激动了吧,所以,吴昊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坐在他们身后不远的一张桌子上,一位两鬓有些花白的中年男人原本也在吃早餐。只是一听到吴昊的这番话,中年男人有些意外的停住了正在嘴嚼着的动作,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听着。 第四二八农村孩子 吴昊的这番话,完全是由于司机小杨汇报说乡里的老百姓私下里叫自己吴裕禄而引起的。吴昊只是有感而发,并没有炫耀和高调的意思。是吴昊内心的真实感受,他心里最明白了,自己做的不够,绝对配不上这个称号,尤其是在某些方面,不但做的不够,更是有些过分。所以,说这番话,更多的是带着内疚和忏愧在里面。 但吴昊也没有想到,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他的话音刚一落地,就听得从自己的身后传来掌声: “说的好,小伙子,虽然有些尖锐,但确实是实话,让人听了振聋发聩。”坐在吴昊身后那张桌子上的中年男子站起身来,一边鼓掌一边说道。随着中年男子站起来的,还有两个年轻人。 两位年轻人显然是跟班,一看中年男子站起来,其中的一位赶紧走过去,把他身旁的椅子挪开。 吴昊一听后面有人说话,也是身不由己的站起来,转头观看。 “这位先生,不好意思啊,我我就是瞎说,没想到惊动了您,打扰了。”吴昊不好意思的脸一红,赶紧道歉。 “客气了,你说的很好,不存在惊动和打扰。看你年龄也不大,做什么工作的?”中年男子兴趣十足的问道。 “我……”吴昊有些犹豫,不知道怎么说好。 司机小杨还是比较激灵,马上在一旁接过话来说道:“先生,这位我们乡的书记、乡长。不不,应该说是我们县里的副县长,是吴昊副县长。” “噢,真的吗?看起来如此年轻,就当上副县长了,不错,真的不错。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郑,是名商人,正好来这里谈生意。听了你的这番话,让我很有感触啊,这么多年了,很难在听到这种声音了,尤其是从你这么年轻的父母官口中听到,真的没想到。你能跟我说说,修缮校舍是怎么回事吗?也许我能帮上你点忙呢。”郑先生和蔼的问道。 “这个……”吴昊看了一眼白雪,有些犹豫不知道应该不应该说。 “是这样的,郑先生。我们这儿,有个叫百家乡的地方,属于大青县,是全市最偏远的一个县了,百家乡呢又是离县城最远的一个地方,所以,相对来讲,有点有点落后吧,那里很多学校的校舍长久失修,有的学生就在露天的教室里上课。噢,对了,我忘了说一下,他是从部队转业回来的,到乡里当书记乡长时间不长,所以,一看到这种情况,心里很不安。但您也知道,一个偏僻的乡镇很难拿出这么多钱用来修缮校舍的,正好他有一个招商项目,上级奖励他二千万。所以,他就把这些钱全用在这上面了。”白雪简单的介绍道。 “什么招商项目奖励这么多钱呀?”郑先生听白雪这么说,眉头不经意的一动问道。 “是我把四海集团招进滨海、成立了四海园林公司,还有乡村旅游度假项目,总投资超过了百亿。”吴昊在一旁补充道。 “总投资三百亿,第一期近百亿。”白雪补充道。 “我听说过,原来这个项目是你招进来的呀。”郑先生恍然大悟道。 “我是引线人,最后是市里领导拍的板儿。”吴昊赶紧说道。 “嗯,引进几百亿的项目,奖励二千万不多。你把奖励你的这些钱全用在修缮校舍上了?”郑先生有些不相信的追问了一句。 “是的,这还不够呢。” “那可是给你的钱啊。” “反正也是白得来的,我一个公务员,要那么多钱干什么,能为这些乡下的学生做点事,值了。您别笑话,其实我的家就是农村的,我是从农村长大的,是地地道道的农村孩子,最知道农村学生的不容易。”吴昊怕对方误会,赶紧解释道。 “那缺口的部分怎么办?”郑先生执着的问道。 “又化了点缘,这次够了。” “我们的吴县长不只是把四海集团招了进来,国际风能,枫叶木业,QS医疗还有明清建筑都是吴县长招进来的,我们乡的工业园区也是吴县长到乡里之后建立起来的,虽然建的最晚,但现在是全市第一乡镇园区。”司机小杨在一旁骄傲的说道。 “是吗?我就说吧,这么年轻能当上副县长,没有点真本事是不行的。你现在是副县长了,那对全县的乡村学校有什么想法呀?如果我猜的不错,像你们乡的那种情况,其它乡也有。”郑先生看着吴昊问道。 “这个吗,应该有吧。我没有调查,所以不好说。还有,虽然我这一次被提拔为副县长,但是主管招商的副县长,教育那一块应该有人管吧。您也知道,我一个新上来的,又没什么经验,不可能把手伸那么长的。”吴昊想了想说道。 “你说的也对。不过,如果你要是能把全县的乡村学校来一个摸底调查,查清楚了,有多少需要修缮的,需要多少钱,也许我能帮你解决这个老大难的问题。”郑先生笑着说道。 “真的吗?”听郑先生这么说,吴昊不由得精神一振。 “当然了,你别忘了,我可是个商人呀,有点小钱。最关键的是,我认识很多有钱的商人,他们也可以出一部分钱呀,这样一来就差不多能全解决了吗。” “那可太好了。但这件事可能要费点时间,一是全县有六个乡镇,调查起来需要时间,第二吧,在没捅开之前,我只能在暗中调查,毕竟这是别人管的部门,我要跟主管领导私下里慢慢沟通,不能抢了人家的饭碗,当然了,真要是调查清楚了,我会把这一块全部给到主管领导手里,还得主管领导出面的好,不能好事办砸了。”吴昊解释着说道。 “你的意思,你只做一个幕后英雄?”听吴昊这么说,郑先生有些意外的看着他问道。 “幕后吗,有点贴题,但英雄算不上,我前面已经说过,这是欠帐,欠这些学生们的,我们只是把它给补上,细说起来,就算是将功补过吧。”吴昊苦笑着说道。 “小吴县长,你还真是一个有趣的人,你这个朋友我交了,小程,你与小吴县长相互留个电话。”郑先生回头对手下说道。 第四二九县里报到 郑先生的这番话,吴昊并没有完全当真的,毕竟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一个乡镇就花去了四千万,全县六个乡镇,就算其它的乡镇没有自己乡那么严重,但算起来,也会是个天文数字,不是谁都能拿得起的。 但毕竟有这个承诺,看对方的架式,那气质,不是一般商人那么简单,能说这样的话,应该有一定的能力,就算不能全解决,解决一、两个乡,那也是好事呀。所以,吴昊赶紧把对方的电话给记了下来,并告诉小杨,偷偷的把对方三人的早餐帐给结了。 早餐到没用上多少钱,三个人才一百元,关键是这个心意。 吃完早餐,吴昊马不停蹄,坐上小杨的车往县里赶。 八点半左右,小杨的车来到了县委大院。 “小杨,你去招待所开个房间休息一会吧,中午下班的时候我们回乡里。”吴昊吩咐小杨道。 大青县委与政府虽然不是一个大院,但两院紧挨着,习惯上称为左院右院。左院是县委,右院是县政府。 吴昊下车,先去书记李明清的办公室报道。 李书记虽然调到市里去了,但现在工作正在交接。更何况以后还是自己的主管上级呢。因为招商这一块直接归任副市长管,他是任副市长的助理,自然是自己的上级了。 从李书记办公室出来,吴昊又去了一趟金副书记的办公室。从金副书记处,吴昊得到消息,过了年,金书记就要到人大报道了,到人大当主任。而副书记职务据说也是空降。 “吴县长,大奎的事你就多费费心了。”吴昊临走是,金书记说道。 “快别叫我县长,叫我吴昊就行了。大奎是我的同学,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的,我知道他的能力,只是以前机遇差点,这一次我是这么想的,让他到大黑山开发区当主任,过了年就把大黑山单独拉出来,归县里统一管理,这样级别就上来的。”既然金书记说话了,吴昊干脆把话挑明了。 “嗯,你说的对,先把级别解决了,以后就好说了。吴昊,以后人大方面有什么事,就来找我,当然了,一定要是规则之内呀,我们可不能违反纪律呀。”金书记老奸巨猾的笑着说道。 “放心吧,金书记,我有底线。以后干部任免的事还真少不了麻烦您呢。”吴昊乖巧的说道。朝内有人好当官,这话在什么时候都不过时。 从金书记办公室出来,吴昊马不停蹄的拐到组织部。刘部长是自己的朋友,这一次虽然没有动,但地位在哪呢,尤其是这一次乡里的调整,他的支持太大了。 下午还要回乡里,所以,吴昊只能是蜻蜓点水般的一带而过,反正以后离着近了,亲近的机会有的是。 从县委大院出来,吴昊这才来到政府的右院。魏县长虽然决定接任书记,但正在与新来的县长交接,暂时还在县长办公室,所以,吴昊先来到魏书记这里。 “魏书记,您好。”吴昊一进到魏书记的办公室,看到他正指挥着手下秘书等一干人马,把自己的东西打包呢。 “是吴县长啊,我正要找你呢。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到的滨海,早上起了个大早,我没晚吧?”吴昊笑着说道。 “没晚,正是时候。不过,你要是在晚来半个钟头,我就搬到左院去了。这一次收获不错吧?”魏书记热情的问道。 “不错,这一次陪着四海集团考察了一下国内最大的珠宝市场,四海集团已经决定了,在滨海的四海大厦投资二十个亿,建起国内最大的珠宝商行。”吴昊汇报道。 “不错,只是便宜了李书记,他这一接手,你就送上一单大礼,你小子,有点眼力见。”魏书记夸讲着说道。 “是啊,这要是落在咱县里就更好了。”吴昊叹息着说道。 “县里还是太小了。对了,一会看看你的办公室,我已经让秘书处安排好了。”魏书记临过县委之前,就已经把吴昊的办公室安排好了,他怕新来的县长不熟悉情况,当然了,可能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在里面,只是对方没说,吴昊也不好打听。 “好,正好我有点事要向您汇报一下呢。”吴昊看一眼有点乱的办公室说道。 “那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小赵,东西收拾好了直接拿到左院就行了。一会我在过去。”魏书记对秘书吩咐道。 吴昊的办公室虽然没有魏县长的大,但比自己乡里的还是大了一圈,里面的设施,比起自己的办公室有些差距的,当然了,副县长的办公设施都是统一配置的,不像在乡里那么随便,想要什么就可能买什么。 “还满意吧?”一进到办公室,魏书记问道。 “满意,谢谢魏书记呀,临过去还把我的办公室安排好了,真的不好意思。”吴昊感激的说道。 “别谢我,我这么做是想让你多出点力。说吧,要汇报什么?”两个人坐在沙发上,魏书记问道。 “魏书记有这么个事......”吴昊于是把在滨海吃早餐的时候遇到郑先生的事说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这位郑先生要捐一部分钱给我们县的乡镇学校,用来修缮校舍?”听吴昊这么说,魏书记兴奋的问道。 作为县长,对乡镇学校的情况他还是了解的,但苦于没有钱。教育经费这点钱,维持老师的开支和正常的教学都有点困难呢,怎么可能挤出钱来修缮校舍呢? “应该是这个意思。当然了,我也没全信,毕竟只是一个商人,就算能拿出钱来,但我觉得不可能拿那么多。我是这么想的,能解决一点是一点,总比什么也没有强吧,然后我们在想想办法,化化缘,把这件事先整起来。但这件事我不宜出面,毕竟有主管领导,所跟您汇报,就是希望您心里有个数。”吴昊斟酌着说道。 “是啊,你不是主管领导,还真不宜露面。对了,你上一次汇报说你们乡的那位女副书记叫什么来着?她家在县城对吧,是不是想调回来呀?”魏书记沉思了一会,突然问道。 第四三O这个女人不一般 魏书记突然这么一说,吴昊不由得心头一喜。 “魏书记,您说的是我们乡的副书记韩莺莺,她家就在县城,小韩父亲您一定认识,就是咱们县离休的老县长。”吴昊补充着说道。 “你是说小韩书记是离休的韩县长女儿?老县长从来没说过呀。”魏书记有些吃惊的说道。 “韩县长对自己要求比较严,这种事儿是不会说的。其实我也是前一段时间才知道的,是小韩书记的一位同学吃饭的时候认出了她,我才知道她家里的情况。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小韩书记能力很强,从一般的科员,到副乡长,副书记,基层工作基层工作经验丰富,有开拓精神。是把好手。”吴昊这个时候绝对不会吝啬语言的。 “既然是老县长的女儿,能力又不错,是应该调回来照顾一下老人家了,这样吧,正好县教育局局长到岗,就让小韓书记接任,你看怎么样?” “那可太好了,我们乡校舍调查和修缮的方案就是她当副乡长的时候亲自带人下到各村排查调研得到的第一手材料,虽然现在是副书记,但这项工作,是她与主管的副乡长一起经手的,对这方面在熟悉不过了。”吴昊赶紧汇报道。 “是吗,那可太巧了。你下午不是要回乡里吗,那你就跟她透个风,明天就来报道吧。”魏书记当场表态道。 “用不用跟新来的县长沟通一下?”吴昊问道。 “你们不用沟通了,由组织部门跟她沟通。” “好,等上午开完了会,我马上回乡里,把这件事儿落实一下。” “行,等小韩上任后,我直接跟她谈,安排排查一事。这件事,只能委屈你当一回幕后英雄了。”魏书记说得比较委婉,没有直接说不用你插手了,只是负责与郑老板沟通就行了。 “魏书记,千万别这么说。我曾经跟郑老板说过,其实,这是我们欠学生们的,欠学校的。我们是在将功补过。对这种事儿,不管是前台也好,还是幕后也罢,只要能让这些农村学生有一个安全的学习环境我就心满意足了。魏书记我这么说并不是有多么的高尚,因为我就是从农村出来的,知道农村的孩子多么的不容易。”吴昊深情的说道。 “吴昊,能有你这样的助手,我也心满意足了。好了,我就不打搅你了,市委组织部的领导马上就到,走吧,我们去接一下。”魏书记看了一下时间说道, 这么大变动,虽然上级已经决定了,但形式还是要走的,今天市委组织部的领导就来县里宣布。 大会是在市委礼堂举行的,市委组织部来的是一位常务副部长。 陪同常委副部长坐在台上的除了魏书记外,在家的县委常委也都在坐。李明清书记已经上调市里,所以,他并没有参加这次大会。 吴昊是常委,自然也要坐在台上。 坐在台上的吴昊,是第一次见到孟莎而且还是如此的近距离。也不知道安排坐位的人是不是有意的,吴昊紧挨着孟莎,在她的右手旁。 吴昊下意识的多看了对方几眼,他发现,孟莎也是如此,也在有意的观察着自己,只是两个人的目光一对,几乎是同时又都移了开来。 以前从江雅杰嘴里所听到有关孟莎的消息全是反面的,所以,吴昊对这位新来的女县长印象并不十分的好,想象中应该是个“丑”女,但见了面,吴昊才知道,自己的主观意愿是错的,而且错得还有些离谱。孟莎不但不丑,客观的说,绝对称得上美女一枚,而且女人味下十足:今天孟莎穿的是一身深色的西装裙,在西装兜口处,别了一枝金色的小花。虽然小花不大,但还是恰到好处的把那女人柔美的一面显露了出来。下身的西装裙子不长不短,刚刚到腿弯部,而最关键的是,这套西装裙子不是我们常见的那种宽而肥,正好相反,穿在她的身上把一身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有一种“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挺翘的臀部,修长的双腿,高耸的丰盈,无不让人眼前一亮,看上一眼,有一种血脉贲张之势。当然了,最有内容的还是她那张精巧的小脸,眉如远山,眼含秋水,皮肤细腻如温玉柔光润润。 好在吴昊在这方面的免疫力足够的强,否则,紧挨着这们一位尤物,吴昊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淡定得了。 “难怪那位区委书记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这般杀伤力,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抵挡得了的,亏了自己有孙非有梁燕和任素红。”吴昊暗暗想到。 吴昊低着头想着心事,他并没有注意到坐在一旁的孟莎此时正用一种琢磨不定的眼神瞄着他呢。 大会之后,又是个班子会,在家的县委、政府两班成员,坐在一起,又是一番的表态。 在班子会上自我介绍的时候,孟莎的一番话,让在座的这些人吃惊不小。 “能够到大青县任职,是我的荣幸,也是组织上对我的信任。我知道,与在坐的大多数人相比,我的资历显得有些不够丰满,所以,有人怀疑我的能力,怀疑我是靠关系上来的。我想,这也十分正常。毕竟我与大家第一次共事,相互之间都不了解。这种怀疑是正常的。当然了,也许还有个别的人心怀龌龊。这些我都能理解,但有一点我要强调的是,在我主政期间,怀疑也好,龌龊也罢,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把你本职的工作做好,要尽心尽责,不要辜负了组织上对你的信任,不要乱用你手中的权力,不要做不利于班子团结的事,不要违背组织原则,不要欺上,不要瞒下。否则,就算我能力在差,调动、调整人员我还是会的吧。”说这些话的时候,孟莎双眼一眯,一抹阴厉,不经意的闪了出来。 第四三一弦外之音 孟莎的这番讲话,之所以让在座的各位吃惊,一是因为这话说得足够实在,竟然不隐晦自己的过去,更是没有否认靠关系上来的这一节。按着一般的常理,这个时候,一定会极力否认这一点的,但她没有这么做,反而还说这些怀疑可以理解。 可以理解是什么意思?能坐在班子会上的人无不是人精,怎么可能连这点猫腻都听不出来呢? 要说的第二点就是,虽然孟莎发言的时候女人味十足,但谁都听出来那种绵里藏针的强势和霸气。四、五个“不要”是什么意思,在座的这些人可不是傻子,怎么能听不出来了。用了这么多的“不要,其实就是在告诉大家一点:不要藐视我的权威。 而第三点,是最让在座的这些人犯思量的:那就是说了这么多,竟然一句也没有提县委的领导。这是什么意思?一般来讲,不管你是多大的领导,就算你是县长,到了一个新的工作环境,虽然你是政府一把手,表态发言的时候,你必须要把县委放在前头,就算是客气,也要把什么“在县委的领导下”了,什么“围绕在县委班子的周围”了等等放在前头啊,可这位女人竟然一句也没提,反而强调几“不要”,这不是公然在跟县委叫板吗? 在孟莎讲话的时候,吴昊用眼角瞄了一下坐在最中间位置上的魏书记一眼,只见魏书记脸色十分严肃,没有一丝的笑意,而且眉头紧蹙,不悦之意十分明显。 孟莎发言之后,出现了一个小冷场。之所以出现冷场,因为接下来想要发言的人不知道如何讲好了。 此时不管谁接着讲话,在一定程度上会被视为站队。 不同意孟莎讲的,无疑会被她视为要与自己对立,这没什么可说的。而赞同她的讲话,魏书记同样会有与孟莎一样的想法。 吴昊正了正身子,让自己更加的挺拔,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后说道:“刚才孟县长已经表态了,作为一名新人,新加入我们这个集体的一员,我也表个态。”吴昊说到这儿的时候,目光很自然的看了看魏书记和孟莎及在坐的各位。 魏书记听他一说话,脸色缓解了一些,但那严肃的模样依旧。而孟莎同双眼一眯,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而剩下的那些人,神态各异,有一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有微皱眉头似有所思的,有幸灾乐祸看热闹的,当然,也有为自己担心的,其中金副书记的表现,就是一脸的担心。 “刚才孟县长的发言,对我很有启发。我粗略的算了一下,孟县长在最后用了五个‘不要’,重点强调了对我们这些班子成员的要求。我认为这五个‘不要’提的很好,很到位,也很有针对性。”说到这儿的时候,吴昊稍微的停顿了一下,目光看似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在座的各位。 此时在座的这些人听他这么一说,表现又是一番巨变,尤其是魏书记,眉头皱得更深了,而金书记仿佛不认识一般的看着自己。最有意思的是孟莎的表情了,原本紧眯着的双眼此时已经完全放开,脸上如桃花一般的灿烂,但那一丝得意与不屑,还是没能逃过吴昊的眼睛。 吴昊微微一笑接着说道: “在这五个不要中,我最欣赏的就是不要违背组织原则这条了。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这一条应该是这么多‘不要’中的根和本。所以,我就孟县长的这一条延伸一下,算是我新职位的一个表态。一是,在以后的工作中,严格遵守组织原则,个人服从组织,少数服从多数,下级服从上级,全党服从中央。在具体的工作中,坚定不移的团结在县委的周围,维护党的领导,竖立党的权威。二是坚持原则,不超底线,顶住压力,绝不妥协。三是要强化政治理论学习,认真领会组织精神,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切实加强党风廉政建设,以身作则,率先垂范,严格执行党员领导干部廉洁自律的各项规定。树立正确的政绩观,深入实际,面向基层,求真务实,带好队伍,为我市招商工作,做出应用的贡献。 四是强化业务实践学习,提高综合决策能力和行政领导水平,增进工作中的创造性、预见性,积极探索我市招商工作的新方法、新思路,提高解决和处理新形势下新情况和新问题的能力。 大家都知道,我是军人出身。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性格比较直,说话不知道拐弯,有什么说什么。办起事来同样如此,没办法,今后我在工作中争取委婉点,但正如孟县长所说的,组织原则我是不会违背的。谢谢大家。”吴昊说完,对在坐的这些人鞠了一躬。 吴昊发言后,有那么十几秒钟的时间,在坐的人竟然鸦雀无声,一个一个的,大眼瞪小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吃惊和惊讶的表情差一点没把眼珠子掉下来。 “讲的不错,非常好,不愧为是部队培养出来的干部,明大理,懂是非,讲原则,有党性。我们可以从吴昊同志的讲话中听出来,他对党的组织原则理解的非常透彻,非常的到位。大青县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干部。既有干劲,又要有党性。同时,在工作中大胆负责,不怕三怕四,原则性的问题不让步,大是大非面前不妥协。作为县级领导,如果连这些都做不到,那你还不如回家抱孩子去呢。同时,我也请在坐的各位一定要记住了,我们是党的干部,跟党走,听党的话,党领导一切。这话不是我发明的,是中央要求的。如果你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我还真的劝你一句,赶紧写封辞职信。这是最根本的原则。”魏书记说这番话的时候,连续用了好几个“非常”,这在平时是很少见的,其强硬的态度,更是与当县长时的截然不同。 在座的这些人,不论是年龄大的,还是年龄小的,能进班子,显然不是一般的人物,怎么可能听不出来魏书记这弦外之音呢?更为吴昊的发言暗自称奇。 第四三二县官不如现管 如果说吴昊的发言让大家有些吃惊,那魏书记的讲话,更多的是让人感觉到强硬,强硬得能闻到一丝硝烟的味道。 当然,从吴昊的发言中,大家也终于明白,这位新生力量,新鲜血液是谁的人了,而且这家伙根本就不委婉,明火执仗,一点也不留面子,直接打脸。这在这些官员眼中,绝对是个奇葩。 官场的油条,不管是站了哪一方的队,但明面上从来不会如此直白的直接打脸,而更多的是迂回和委婉,有点如老好人一般,谁也不得罪,给自己留个后路。 当然了,在暗地里那这完全是另外一码事了。损阴坏德,在背里使刀子,什么缺德的事都能做得出来。 吴昊与这些人显然不同。 “我赞同魏书记的讲话,党的领导地位不容置疑,这是原则问题。正如魏书记说的那样,是大是大非。我也同意魏书记对吴昊县长的评价,明大理,懂是非,讲原则,有党性。我在补充一句,就是从来不摆花架子,是个实干家。大家都看到了,自从吴昊同志主持百家乡工作以后,乡里的变化,可谓是翻天覆地,成为我们县里乡镇的一杆标杆。尤其是招商工作,排在全市乡镇级政府第一名,为我们县争了光。大家都知道,大青县在整个滨海市,属于边远县区,很多工作,落在了其它兄弟县区的后面,而百家乡这一次招商工作,为我们县里争得了面子,让我们县第一次在全市的招商大会上能够坐直了腰杆。我给大家讲一个真实的事儿,以前我们县里的领导,到市里开会,其坐位,从来都是排在最后。而这一次,全市的招商总结大会,市里领导竟然把我们排在了第二位。什么原因我不说大家心里也明白。 所以,魏书记所说的我们需要这样的干部,那是有感而发的,不是随便说的。 为了加强我县的工作,这一次市里面下了很大的决心,对我们的班子做了非常大的调整,李书记调到市里,魏县长接任书记,并调任孟莎同时来我们县担任县长,吴昊同意担任副县长,县委常委。这在全市的县级班子里,是很少见的。市里对我们县,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幅度的调整呢?就是想让我们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工作赶上去,不要再拖全市的后腿了。在班子调整之前,李书记魏书记还有我,我们三位领导被市委特意叫了去,集体谈的话。对我们这一段的工作,提出了表扬,当然了,表扬之后,也提出来更高的要求来。尤其是要求我们的干部,要有紧迫感和危机感。我要跟大家说的是,这绝对不是随便说说这完了的。班子主要领导调整只是第一步,我想,谁都不想自己被调整吧? 不想被调整,那就拿出点真本事来,把精力用在工作上,不要搞那些没用的。”金副书记说到这儿的时候,看了一眼魏书记,魏书记轻轻的点了点头,两个人在没开会之前,应该有过商量,所以,他才能这么讲。 金书记的一番话,在班子成员中还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在这些人中,有一大部分对这次班子主要领导调整有意见。县长空降,男女就不讲了,最关键的是原来只是个副区长,还是主管文教卫生的副区长,这让有希望更进一步的副手们心里肯定不服气。而有希望的这几位副手,原本就是常委,现在原地没动,怎么可能没有情绪呢? 而没进常委的班子成员,虽然对这个县长的位置没什么奢望,但吴昊的横空出世,从一个乡书记直接进入到常委,还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所以,这一部分人的情绪也不高。 这两部分人几乎占据了班子成员的全部。到是还有几位无欲无求的,一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但这几位,不是马上到岗,深知自己没有机会了,就是已经被边缘化的人物,这些人心里明白,就算争,也争不到什么。所以,还不如隔山观虎斗。 已经进到常委里的人有意见,进不去常委的,也心存不满。这就是为什么没人发言的主要原因。 但金副书记讲完这番话后,沉默的状态立马有了改变。先是几位副县长,可能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压力。不管怎么着,毕竟还是副县长呢,如果真的沉默下去,惹恼了书记,下一个换掉的就有可能是自己了,所以,几位副县长一个接着一个,都做了表态发言。 前面已经有四位发了言,而且两位书记定了调,接下来的讲话就简单的多了,只是孟莎坐在那里,原本娇嫩的一张小脸,一会白一会红的。 说起来,今天孟莎的讲话,还真是有意而为之的。不提县委的领导,不提党的核心,到不是她藐视什么,就是想试探一下,大青县的水有多深,试探一下,有没有倒向自己的人。之所以要试探,到不是自己本身有什么影响力,有什么了不起的,关键是自己背后的那个人,刚刚担任的市委副书记,主管全市干部的专职副书记。 官场有句名言,就是县官不如现管,这话有一定的道理。在坐的这些县级领导,全是市管干部,可能市长或者书记不会把精力放在这些干部身上,但专职副书记就不同了,他可以什么也不干,那双眼睛,专门盯着这些人。谁要是敢得罪这样的人,不用说也知道是什么后果了 其实,孟莎讲完话后,吴昊刚一开口,她不由得心里一阵的暗笑。 “看着是个人物,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不过尔尔。绣花枕头一个。也是,臭当兵的出身,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能有什么智慧?还是高估了你,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对手呢?只是两句话的事儿,就被自己的背景给吓得乖乖的倒向自己,能有什么能水?在说了,要是真有本事,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孟莎眯着那么俏丽的眼睛,不屑的看着吴昊想道。 第四三三机关似江湖 来上任之前,背后的男人特意把自己叫了过去。 孟莎虽然心有不满,毕竟是五十四、五岁的人了,心有余而力不足,就算是吃了药,也就是几分钟的事儿,根本无法满足自己。但孟莎还是乖乖来到只有两个人知道的小窝。 一番折腾过后,老东西如死猪一般的掉头就睡,孟莎终于没能忍耐得住,在他油渍渍的脑门上推了两把。 “怎么了,宝贝,还没满足呀。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等一下回,我我好好的养养,保你快活。”老男人闭着眼睛说道。 “这话我都听一百遍了。你先别睡,我跟你说说去县里的事。我心里有点底气不足。”女人强迫自己没把心里被勾起的那股火发泄出来,用有些干涉的声音说道。 “有什么没有底的?我不在你身后吗,谁敢把你怎么的?不用怕。工作好坏那都不是个事,只要你挺过一届,我在想办法把你调回市内来。我不会不管你的。”男人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孟莎眼睛一红,几滴清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可能是泪滴落在了老男人脸上的缘故,原本闭目合着眼的老家伙还是把那双赤红的双眼强睁了开来,熊掌一般的大手狠狠的在孟莎娇嫩的肌肤上搓了两把: “宝贝,那你告诉心里没有底什么?” 孟莎眉头皱了一下,把身子往后挪了挪说道: “原本你答应我要带去位副县长,却让那个叫吴昊的给占了去。我孤身一人过去,说话没人帮腔,表决没人支持,这工作我我怎么干呀?”孟莎装出一付楚楚可怜的样子说道。 听她这么说,老男人不由得眼皮一挑,不怀好意的在她赤条条的身体上瞄了一圈:“嘿嘿,该怎么干还怎么干,只要你回来,我就……” “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呢,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想那些没用的,你可真行。”听他这么说,孟莎心里一阵的反感:就你那两把刷子,吃了药还不到五分钟,扶不上墙的烂泥。 “我也跟你说正经的呢。你听我说,虽然这一次你孤身一人去大青,但并不代表你力薄。你要学会借力。我是干什么的呀,市委专职副书记呀,我的主要职责就是管人,管县市区的领导干部。所以,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到了县里后,一定要让下面的人明白,你的背后有我在撑腰。这样一来,谁还敢小瞧你呀?当然了,在工作的时候,也要注意着分寸,不要打倒一片,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争取一部分人的支持,这是你的专长,我说的没错把?”说到这儿的时候,老男人不怀好意的在她的敏感部位掐了一把。 孟莎小脸不由得一红,娇羞的瞪了他一眼:“去你的,老不正经。我可不是随便的女人,你不是不知道,除了你之外,我从来都没跟别的男人接触过,更别说那什么了。”说这些话的时候,孟莎明显的有些底气不足,但还好,那抹粉红恰到好处的掩饰了过去。 “我知道小宝贝心里只有我,所以我才这么说的。不是让你真的去跟男人做什么,我的女人,是我的专属品,谁要是敢动你的一要毫毛,看我不斩断他的手瓜子的。”老男人霸气的说道 “那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呀?”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耍一点小手段,让那些嘴馋的家伙可望不可及。男人吗,就TMD那回事儿,不管当多大的官,看见漂亮的小娘们,没有不动心思的。”老男人大发感慨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看到漂亮的女人也动心思?”听他这么一说,孟莎脸上明显的不悦道。 “没没有,我我不是那样的人,有你一个小宝贝我我就心满意足了,怎么能还想别人呢?对了,我听说那个叫吴昊的是原来咱区里的江雅杰的男朋友,真的假的?”一说到这儿,老男人突然想起了这件事儿,马上问道。 想当年,在区里的时候,孟莎和江雅杰号称区里的两枝花,原本老男人是想,把这两枝花全收在胯下,但有了孟莎这后,这女人心计不小,把自己看管得紧紧的,始终没有下手的机会,后来孟莎告诉自己,这个江雅杰让区长办了,老家伙这才死了这份心。 在区里的时候,与区长的关系一直不错,两个人配合的比较默契。以老男人的智慧,怎么可能为一个女人而起纷争呢?更何况女人有的是,在机关,只要是当领导,要什么样的就有什么样的。 对老男人来说,这些年领导的位置,对女人研究的还是非常透彻的。 现今社会,出名的女人比出名的男人少,但正是因为名女人少才让更多女人热衷于名的追求之中!为何女人更看重名呢?说到底,都是女人爱慕虚荣心理在作祟!然而,当今社会能给女人出名的机会远比男人少,所以爱慕虚荣的女人更需要得到名气以之显示自己与众不同,鹤立鸡群之气质和魅力!女人为了得到名,不惜牺牲人格,身体,尊严……这也是当今常见之事! 机关似江湖,是一个用权力来划分等级的地方,就拿区里来说,拥有最高权力的是书记和区长。所以,来这里上班的人从入职的第一天,就明白掌握命运的,是这两位大佬。至于其它人,只是影响你的情绪而已。所以,对一个女人而言,事情就变得很简单:只要千方百计的掌握大佬,就等于掌握了自己的命运。 而恰恰在机关工作的女性,无不是有一定野心的,否则,也不会脑袋削个尖往这个队伍里钻。只要你想往上爬,你就会发展还是会有很多机会的。当然了,掌握这些机会,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尤其是对女人、对那些有野心而又长得极漂亮的女人,要想掌握机会、掌握多大的机会,很大程度上要看你付出了多少,付出的是什么。 第四三四孟莎不是花瓶 孟莎一听老男人问起吴昊来,不由得心里一动。 “我要跟你说的就是这个吴昊。我可听说了,这个人不简单,跟市里的主要领导关系不错,而且这个人非常有主见,不是那么那摆弄,我还有点担心工作中他跟我叫板呢。” “你是县长,是政府那边的老大,他就算在怎么有能耐,也不过是个副县长吗,怎么敢跟你叫板呢?他之所不简单,那是因为他就是个傻小子。”老男人不屑的说道。 “什么意思?怎么可能是傻小子呢?” “你想想呀,如果不是这个楞头冲,原来的张书记怎么可能被调走?还有那个王三海,如果不是他,怎么可能被抓起来?要是有一点头脑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干呢?市里的主要领导跟他关系是不错,那是在利用他。对这种头脑简单的主儿,你只要稍微的用点心,用点小手段,就能把他收在帐下,当然了,收在帐下可以,你可不能把他收在床下呀。”老男人不怀好意的盯着她那对丰满说道。 “去你的,你以为我是你呀,捥到筐里就是菜,想打我孟莎的主意,哼,他还嫩了点。不过,你分析的也有道理,要想在官场上混,怎么能这样做人呢?今天举报这个,明天举报那个的,那不是把自己往绝路上推吗?就算不是傻子,我看也是个楞头青。在说了,他要是聪明,自己的女人也不能让别人睡了都不知道。”孟莎觉得老男人分析的有道理。 “所以,你到了县里之后,要先试探一下。一吓唬二呵斥三叫板。当然了,前俩招有效果最好不用叫板。毕竟最后这一招有点破釜沉舟的意思,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到最后时刻最好不用。”老男人老谋深算的说道。 “还是你道道多,对,我就先按你说的,一吓唬二呵斥,实在不行在叫板。”孟莎高兴的说道。 “我道道不多,能把你整上床来?”老男人在心里想到,但嘴上没说,只是那双熊掌,在孟莎娇嫩的身上又搓揉了起来。 孟莎虽然十分的反感,但不敢太过份了,只是强咬着牙坐在那里。 关键时候不作为,把老娘的火给勾引了起来,你死猪一般的倒头就睡,现在有情绪了,想用手玩我,你把老娘当什么人了?瞧那银枪蜡头的小茧蛹吧,一付瘟鸡耷拉头的样,真是一个扶不上墙的老东西。老娘今天在忍你一回,等到了县里,在想碰老娘?做梦吧。县里的青壮小伙有的是,到时候老娘也要好好的享受享受。 孟莎一想到这儿,嘴角一丝银笑散了开来。 正是老男人的这番分析,才让孟莎一开场来了这么一出。自己讲完之后,吴昊到是很给面子,没有冷场。孟莎不由的心里一动,等对方一开口,心里就更有些得意了:看来这家伙不过尔尔,还真让自己吓唬住了,风向不错。所以,看着吴昊的时候,才有了不屑的表情。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自己是猫叼吹泡高兴了半截。讲着讲着,这家伙话风一转,竟然给自己来了一个釜底抽薪,把自己给晾在这儿了,这也太可恶了。 “妈的,看着傻大黑粗的没什么心计,原来还是个老司机,老娘还真有点小看你了。还有在座的这帮家伙,竟然都如墙头草一般,让这家伙给带沟里去。狗屁副书记,老娘算看明白了,不过是个大尾巴儿狼。还说吴昊这家伙是什么傻子一个,我看你才是傻子呢。”一边听着吴昊的发言,孟莎一边在心里对老男人暗暗骂道。 不过,这位孟莎虽然靠身体上位,但还真不是一个花瓶。 想想也是,机关里那么多女同志,比自己年轻的,比自己学历高的,比自己有能力的一划拉就是一大把,为什么唯独自己能独占老男人这个鳌头、没给其它女人一点的机会呢?这也是本事,是手腕,是机敏,是水平。还有自己家里的那个王八头(孟莎在心里从来没把自己老公当做老公,一直称他为王八头。)让自己摆弄得服服帖帖,连个屁都不敢放。而且每天回到家,还要桌上桌下的侍候着自己,恨不得洗脚的水都得给自己打好。有的时候,孟莎睡不着觉就会狠狠的猛夸自己一翻。当然了,那个小白脸,同样让自己驯服得如宠物狗似的,想什么时候牵出来溜溜就牵出来溜溜。 孟莎有时候会情不自禁的自问,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做到这一步?没有一定的智慧,怎么可能做到这一步? 其实在这个世上,不止是男人那什么流,有很多女人比男人更贪恋。 所以说,那句“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绝对不只是男人的专利,也是女人之本性,而孟莎就是这样的女人。只不她没有像男人那样表露于形,可是内心却时刻蠢蠢欲动!而每一次与老男人在一起的时候,或者在与自己男人亲密的时候心里却总会想着那个小白脸的! 除了聪明之外,作为女人,孟莎也有女人的共性,那就是天生的就是一个情女。应该说,刚才参加工作的时候,她还真不这样。但被老男人拿下之后,才开始变了,而且是一发不可收拾。 也是,女人就是这样,一旦情感出现情况,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了。如果对方是个单身男人也就罢了,可孟莎盯着的,偏偏是有妇之夫,所以,她也想开了,反正都是婚外情游戏,那就热闹点。 但孟莎不是一般的女人,她这么做,同时拥有老男人和小白脸,只是用来满足自己那种欲之希望,那种永远也添不满的欲之希望,她才不想逼着男人离婚而自己嫁过去呢,王八老公这么宽宏大量的男人还真不好找。 孟莎目的很明确,无论是老男人还是小白脸,都是自己达到目的的工具而已,说得更直白一些,就是自己的玩物。 老人是自己仕途的阶梯,而小白脸则是满足自己需要的玩物,两者正好互补,这也是孟莎的聪明之处。 第四三五联席会议上的交锋 虽然孟莎很喜欢那种事儿,并且充分利用这一特长,以最快的速度让自己升迁,走上了仕途的捷径,但她绝对不只是个花瓶。 此时孟莎一看风头不对,惨着打脸,虽然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但大脑马上高速的运转了起来。 待在坐的所有人发言之后,孟莎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刚才听了大家的表态,我作为一县之长,副书记,心里还是非常的欣慰。说实在话,在来县里之前,我还真的有点忐忑。一个女同志,水平能力有限,能不能担起上级组织交给的这负重担?能不能得到大家的支持?现在看了,这些担心和忐忑是多余的,从在座的各位发言中,我终于明白,我们的班子是团结的班子,是有责任心有担当的班子,是有实干和创新精神的集体。尤其是与我一起新调入的吴昊同志,其思想觉悟和对领导讲话的领会能力,还是非常高的吗。当然了,我这么说,也不是贬低在坐的各位不如他。”孟莎说到这儿的时候,特意的停顿了一下,用那双如蜜糖一般的眼睛扫了一圈在座的各位。 吴昊无奈的苦笑着咧了咧嘴: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个善茬儿,自己给了她一巴掌,反手就给自己来了一计闷棍。 看到吴昊这一丝苦笑,孟莎得意的一扬头接着说道:“吴昊同志虽然是军人出身,地方的工作时间不长,但对我所讲的组织原则理解的还是很透彻的,把我想要说还没来得及说的那些东西,全部阐述了出来。谢谢吴昊同志啊,让我节省了不少时间。我要再一次强调的是,我们所有的工作,都离不开县委的领导,当然了,作为县委副书记,在具体的工作中,我也会把县委的指示精神及时准确的传达下来,让我们政府的工作不走弯路少走弯路。” 虽然大家知道,她这么说,更多的是在为自己找回面子,但那句吴昊同志的“思想觉悟和对领导讲话的领导能力,还是非常高的吗。当然了,我这么说,也不是贬低在坐的各位不如他。”还是让有些人心里不爽,感觉有点不舒服。 对在座这些人的不爽,吴昊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呢?心里更是如明镜一般,知道这女人没安什么好心。但在这样的场合,又是第一次参加县里的党政班子联席会,就算自己的委屈在大,也不能撕破这层脸皮吧,更何况对方还是县长,自己主管上级,还是个女的。不过,不撒破脸皮并不等于自己窝窝囊囊的什么也不敢说,那可不是吴昊的性格。 “呵呵,孟县长,你这么抬高我不会是想把我放在火上烧吧?不过,思想觉悟非常高这话你还真没说错,受部队教育这么些年了,尤其是在境外执行任务,生与死的经历还真有过不少,如果没有这样的觉悟,根本就坚持不下来。但对领导讲话的理解能力这点,我还真不敢苟同。我觉得,更多的还是对组织原则的理解吧。当然了,与在座的各位前辈相比,差距还是非常大的,与孟县长你比起来,差距那就更大了。我在部队的时候,你已经在副区长的位置上干了好多年了,地方上的事,什么没经历过?所以,在今后的工作中,我一定要以各位前辈为榜样,虚心请教,认真学习。工作中有不对的地方,有纰漏,还请各位前辈指出来。我在这里先谢谢各位了。”吴昊说完,在一次的起身,给在座的这些领导鞠了一躬。 吴昊的这些话,应该说没有什么毛病,尤其是称在坐的各位为前辈,还是让多数人心里舒服了不少,稍前的一丝不满,减轻了不少。 但那句专指孟莎的话,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给人一些思量。 “你已经是副区长的位置上干了好多年了,地方上的事,什么没经历过。”乍听起来真挑不出毛病来,但你要是细细的一琢磨,还是能琢磨出一些其它的味道来。 “在副区长的位置上干了好多年”,为什么要用“干”这个字呢,“工作”是不是更贴切呢?当然了,如果孟莎不是靠老男人上来的,也许没人会想的这么多。还有就是“地方上的事,什么没经历过”这话听起来也没什么毛病。但要细细的一推敲,尤其是她这种身份,这种背景,还是很容易引起别人遐想的。 而最关键的是,吴昊的这番话,就算孟莎在不愿意,在不感冒,可也说不出别的来,你要真的说出别的来,那可就是不打自招了。所以,此时的孟莎,大有一种王八钻灶坑,连憋气在窝火的架式。 两个人这番语言上的较量,不用谁说,已经分出了高低。 孟莎的试探,吴昊接招,打了孟莎一巴掌。而孟莎的反击,也让吴昊吃了一回瘪,而且这个瘪还吃亏不小,把整个在座的人全给绑上了。这也是孟莎的阴险之处,不动声色的把吴昊推到众人的对立面。这份本事,可不是一般女人都能有的。 就在大家以为吴昊完败的时候,这家伙不按正理出牌,突然出手,借力打力,既把自己从大家的对立面拉了回来,又把孟莎轻轻的一推,推进火坑,而此时的孟莎,只能是哑巴吃黄莲了,就算她有再锋利的词语反击,可也不敢说了,因为再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越描越黑。 虽然孟莎此时恨不能一口把吴昊吐进肚子里,可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脸上挂着那种迷人的微笑。只是直到会议结束,她在也没有发言。 联席会议结束,魏书记看了一下时间,还有差不多两个钟头到中午下班,所以,直接把常委们留了下来,分一下工。政府这边,进常委的一共有三个,孟莎就不用说了,本身就是兼职副书记,常委那是必须的,还有一位常务副县长,也是常委,另外一个就是新进常委的吴昊了。 第四三六二招呵斥 常委分工,吴昊与常务副县长严家奇协助副书记孟莎政府工作。严家奇是吴昊的前任,原本招商工作由他主管,吴昊上来之后,把这一块分离出来。说起来,两个人的关系还算不错,在乡里的时候,与严县长配合的很默契,而对吴昊分担招商工作,严县长并没有什么反感。 “严县长,以后工作中还希望您多多指教。”从常务会一出来,正好与严家奇碰到一起,吴昊谦虚的说道。 “指教谈不上,吴县长,以后工作中需要我这边配合的,您尽管说,老哥绝不含糊。”严家奇笑着说道。 新调来的这两位政府大伽一个比一个牛气,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尤其是这位二十六、七岁的吴昊,竟然在今天的常委会上让“誉满”滨海的孟莎吃瘪,这份胆识与能量,放眼整个滨海,可能也挑不出第二人来。 严家奇绝对不认为吴昊只是随便说说的,这家伙从一出现在滨海,就从来没按正理出过牌。先是掀翻“三多”县长,后又让市委张书记落寞下岗,有些人或许认为吴昊只是个楞头冲,但严不那么认为。能够从乡长书记一跃晋升为县委常委、副县长,怎么可能是楞头冲呢?背景绝不会比任何人差的。 当然了,让严家奇更倾向于吴昊的,还有一点就是,他对这位孟莎县长不是那么的认可。 吴昊上来,虽然资历浅点,但那绝对是打拼的结果,政绩摆在哪里呢,就算有人心存不服,但也说不出别的来。但孟莎就不一样了,虽说资历上比吴昊深,但要说政绩,除了把身上搭上之外,还真没看到她有什么作为。更别说还是个女人,在官场,虽然大家嘴上说男女平等,但实际上,你看过几回男女平等的?如果不是上级有硬性规定,各级班子中一定要有女性的比例,绝对不会有这么多女官人的。 正是这些原因,让严家奇更乐于接近吴昊。当然了,他也不想疏远孟莎,毕竟是上司,是主管领导,自己只是个副县长,虽然脑袋上挂了个常务名头,但严家奇知道,没根没系的,能做到这个位置上已经很不容易了,自己能做的只是把工作干好,至于其它的,不想参与更多。 “还有一段时间到中午呢,要不去我那儿坐一坐?”严家奇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差不多一个钟头下班呢,所以对吴昊说道,当然了,他这么说,除了要加深一下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外,也想借着这个机会把前一段招商工作交待一下。